第五十八章。
沢田纲吉闭上眼眸，整个身体向他传达着‘超额透支’的疼痛抗议，像被人从河里捞出来一样。
“很精彩的比赛。”不二周助头上搭着队友送来的毛巾，对他弯着眼睛说。
纲吉被队友支撑着，听闻只是对不二笑了笑，勉强打起精神回应。回到观众席后，此时的太阳略微倾斜，正巧有片树丛形成阴影，遮挡在立海大休息区，让纲吉得以休息会。
纲吉只是闭上眼眸在恢复体力，身旁的各种嘈杂声音却在远去，难以抵抗的昏沉让纲吉彻底昏睡。
身旁的赤也刚打算扭头与纲吉说话，就直接怔住，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太阳，感叹道：“三十度的气温...亏他睡得着啊。”
——
这是...梦？
纲吉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，脚下是一片蔚蓝色而广阔无垠的水面，头顶则是过于澄澈的天空，连大块的白云都没有几朵，只剩下几缕薄丝般的细纱白云点缀。
他下意识踩了踩水面，波澜一圈圈往外延展，而他没有沉下去。
“这里是...？”
纲吉轻声问自己，他环顾四周，总感觉有些熟悉，很像...当时继承仪式时的地方。
只是这次没有出现历代彭格列首领。
纲吉从脖颈处解开银链，蔚蓝色的彭格列戒指掉入手中，他犹豫片刻，还是在中指戴上了。刹那间，金色的光辉泛起波澜与狂风，肆意的大空火焰在指尖蓬勃燃烧。
曾经被时之法则——本世界沢田纲吉碾碎的彭格列戒指，重新由粉末汇聚成型，融合在澄澈的火焰之中。而手中的戒指有些发烫，他疑惑地摘下，两个戒指却自动汇聚在一起。
纲吉没有料到这样的发展，却本能地意识到了什么，有些手忙脚乱地将纳兹戒也取下来，三个戒指在火焰中融化汇合，逐渐形成一体。最终变成了——他曾经拥有的彭格列齿轮。
纲吉哑然失笑。
从守护者来到这个世界时他就发现了，他们的戒指都还保留着作为彭格列齿轮时的造型，手指上带着的也只是仿品而已。也就是说，真正被作为代价支付的，只有大空戒。
彭格列齿轮的退化是由于承担了时间轴的重复倒流，而另一个自己在离开前将本世界的时间基石碾碎，弥补了那份代价。
“为什么要碾碎彭格列戒指啊？”纲吉离开甜品店后，随口问棕发少年。
“因为它在我体内存在一日，我就一日无法脱离这个世界。而弄碎了，它恢复成原样是需要时间的，在这段时间里，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，基石又不可能离开这个世界去找到我。”
见纲吉不答话地看着他，棕发少年失笑，无奈道：“嗯，确实还有一个小理由，算是‘我’对你的弥补吧。”
“毕竟...基石重新汇聚后，它只能来找你了。”棕发少年微弯着眼眸，暖棕色的眼眸里倒映着落日与霞光，他俯身环抱住纲吉，十分温柔地说出一句祝福。
“时间法则会一直庇佑你。”
我会始终护佑你。
纲吉有所触动，像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，回抱住棕发少年，轻声说：“我也是。”
“我会一直陪着你身边。”
棕发少年在失去身体后的容身之所究竟是什么，很明显，就是彭格列戒指。
时间基石就是他，他就是时间基石及其法则。
他始终会回到这个世界，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。只希望，到哪时...他不会太孤单。
棕发少年叹息，他轻声说：“超直感真是在一些事情上，有着作弊般的直觉啊，原以为你不会猜到的。”
沢田纲吉摇摇头，“如果可以，我希望你会陪我一起『死亡』。”
沢田纲吉会生长衰老，直至死亡，进入下一个轮回——因为那是生命的延续与交替。
而这一切对于棕发少年来说，太过残忍与苛刻了。
“我也这样期望着。”棕发少年笑着，有些不在意地安慰他。
而现在，全新的彭格列齿轮落在手里，纲吉看着熟悉的浮夸造型，叹了口气，又转而笑着说：“欢迎回来。”
——
纲吉睁开眼睛时，双打一的比赛已经快要结束了，青学的双打使用着名为同调的技能，比分在逐渐拉大。
这场比赛可能不容乐观。
赤也见他醒了，递给他一杯运动饮料，让他醒醒神，有些不屑地说：“区区同调而已。”
身旁的仁王拍了下他，让他收敛一些，拖着长音说：“什么叫做区区同调，这可是双打比赛，是与搭档心意相通、默契、信任的最好证明。”
“所以前辈中没人掌握吗？”纲吉疑惑地问。
仁王顿时来了兴趣，自夸道：“我啊。”
“嗯？那是仁王前辈和柳生前辈吗？”纲吉推测道。
“不不不，是只有我，立海大里面只有我会，所以是半个同调。”仁王说着就瘫倒在靠背上，拿外套遮着阳光。
“同调...原来可以只有半个吗。”纲吉下意识吐槽道。
“没办法啊，这个技能很考验精神力和默契，有默契的精神力不够，精神力够不在双打。”
“谁？”
“当然是幸村。”
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毕竟幸村前辈无论是双打还是单打都很擅长，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，他毫无死角。
啊，在毕业前要是能和前辈打一场双打就好了。
双打一的局面逐渐拉大，立海大在场的同伴的都很清楚，丸井和杰克尽力了。
“抱歉。”
7-5败于青学的两人走上前，对幸村勉强笑了下。
幸村精市摇摇头，“没关系，去休息吧，辛苦了。”
丸井和杰克踌躇着，对视一眼好像想说什么。幸村微弯着眼眸，笃定且温和地说：“我会结束这最后一场比赛。”
丸井和杰克齐齐收声，相视一笑，对幸村挥挥手就往台阶上走去。
丸井跟在杰克身后，红发少年很少见的认真，明明已经汗流浃背、精疲力尽，却回头有些随意地笑着对幸村说：“部长，拜托你了。”
丸井向来是称呼幸村姓氏，而现在，这是一份分量不轻的信任。
幸村精市弯着眼眸，向他点点头。
裁判催促着双方球员上场，青学区域迟迟未见越前龙马登场，直到按照规定，比赛开始，裁判犹豫着打算宣布本场结果。
四天宝寺的远山金太郎跳出来，有些悠哉地幸村说：“立海大的大将，在超前出场前，和我打一场可以吗？”
裁判连忙制止。
“那一球，就打一球可以吗？”远山金太郎可怜巴巴地看着幸村。
幸村精市思考片刻，在白石打算对幸村道歉并拉走自家部员时，幸村同意了。
“那就来打吧，远山君。”
仅仅只是一球，远山金太郎跪倒在地，呼吸急促，眼眸满是恐惧，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，“好可怕...”
幸村有些无聊地转了转手中的球拍，向赶来的白石歉意点头。
纲吉有察觉到，幸村并没有使用精神力，仅仅只是因为自身压迫感，和球技上的碾压，使得远山金太郎陷入类似于灭五感的状态。
“唔...”
纲吉若有所思，前辈是太久不上场了，所以提起兴致就顺手磨练一下别人家的后辈吗。
恢复正常的越前龙马从选手通道走出来，指着幸村，有些张扬地挑衅，“请多指教啊，神之子。”
幸村精市听见，只是点点头，语气平淡地说：“请多指教。”
——
比赛开始。
越前龙马发球后，不断用抽击球将球打高，幸村精市在挥拍时，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，就压低手臂，退后几步，普通地将球击打回去。
“boy，这可不是打掉外套的游戏。”幸村精市语气平淡地说。
“是吗？那你把外套摘下来如何。”越前挑衅道。
“如果你有这种实力的话。”幸村抬眸，一个球直接从越前眼前弹起，正巧撞上白色帽檐，帽子和网球掉落在地。
“诶——，不错嘛。”墨绿发的少年拖着声音，双眸却闪烁着蠢蠢欲动地兴奋，像是被激起胜负欲一样。
幸村却给裁判比了个暂停的手势，将外套脱下，丢向观众席，略带着笑意对越前说：“继续吧。”
毫不意外的看见越前垮下脸，幸村精市弯起眼眸。
越前进入无我境界后，开始复制别人的绝招，明明是他在场上打球，却像汇聚了在场所有人。
他们仿佛通过越前龙马这个缩影，挑战幸村精市，国中界唯一的顶端——毫无败绩的神之子。
“球是不会消失的。差不多够了吧？无我境界只会白白浪费你的体力而已。”幸村精市随口建议道。
“还早着呢。”越前说着，身上浮现亮光，是无我境界的第二重大门——才华横溢的极限。
“我会在第六球得分”越前龙马预告。
幸村挑眉，没答话。在第六球到来之前，幸村精市铺开的精神力突然收拢，越前龙马第六球出界。
“4-0，立海大领先。”
越前龙马错愕，不确定地反复握着手，片刻后又从兜里拿出一颗球，开始发球。
纲吉敏锐地察觉到幸村精市铺开的精神力包含着其他东西，有点像他曾经体会过的...幻境。
越前龙马的注意力只集中在球场上，他专注地追逐着网球，在渐渐习惯失去触感后，他也能凭借以往经验继续挥拍，失去视觉后，他也只是停顿一会。
直到失去听觉，什么都感受不到。
他才意识到，失去了习以为常的网球，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。
他在场中站立很久，感觉不到任何存在，渐渐想起很多事，幼年时练习网球，为什么摔得遍体凌伤，输得彻头彻尾，却依然能坚持下来。
“因为...打网球是快乐的事情啊。”
越前龙马说着，仿佛什么被破除一般，他听见同伴焦急的喊声，听见观众的惊呼。
“这...难道是传说中的第三重大门，天衣无缝之极限。”
他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，是去看比分牌，比分已经达到5-0，只差一局，他就彻底输了。
不过，也仅此而已了。
他听见比分不断上涨的声音。毫不意外的进入抢七局，当裁判即将说出“7-5，青学胜利”时，他总觉得有违和感。
但那种感觉也只是稍纵即逝。
直到他听见裁判的哨声，才恍如梦醒。
“6-0，立海大胜利。”
模糊的视线重新聚集时，有一只手在眼前晃，他顺着视线上移，是幸村精市在对他微笑。
“有做个好梦吗？”
“刚刚的是...”越前还没反应过来，有些晃神地去看身上的伤口，却毫发无伤。
他记得他摔倒了很多次。
越前龙马墨绿色的眼眸满是困惑，幸村只是笑着与他握手后，就向着同伴走去。他下意识看向青学的队友，寻求解答。
从队友杂乱的声音中，他大概理出了真相，越前有些不高兴地抿着嘴角，越前南次郎笑着揉了把少年的头，算是安慰。
从接到突如其来的外套时，纲吉就有些惊讶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幸村前辈脱掉外套，将外套抱在怀里后，身旁的前辈和赤也都盯着他的手。
“纲吉...你不好奇吗？”
“......”秒懂他们在说什么的纲吉。
几人将幸村的外套上下里外翻了个遍，最后震惊地发现，真的什么都没有。
“我一直以为是暗扣...”赤也失望又惋惜地说。
其他几位前辈不死心地连口袋都外翻出来，结果除了几枚日元硬币，什么都没找出来。
这一发现，让几位前辈都低落地去找柳前辈。见纲吉疑惑地眼神，柳莲二主动解释道：“他们在国一的时候，曾下注猜测精市的外套到底是什么固定的，这三年来，他们的猜测数目和赌注逐渐增加。”
“到现在嘛...”柳莲二翻了下本子，“赌注已经达到他们完成不了的程度了。”
“嗯？很多钱吗？”纲吉下意识问。
“不，是训练翻倍和项目增加。”柳莲二微笑道。
纲吉听见这两词汇就本能地抖了下。忽然想到一件事，就拿出手机给柳莲二发了条讯息。
［幸村前辈知道这件事吗？Σ(っ °Д °;)っ］
［他从一开始就知道。*罒▽罒*］
纲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有些好笑地跟赤也说：“保重。”
“？”赤也茫然脸。
——
裁判宣布立海大胜利后，立海大全场后援团和网球社成员鬼哭狼嚎，队友们也在愣神后迅速反应过来，大笑着扑向幸村。
“三连胜完成了，而这么久以来...感谢大家的付出与努力。”幸村在一众鬼哭狼嚎和放声大笑中，显得格外冷静自持，温和且轻快地笑着对众人说。
“部长／幸村——！这种时候不可以这么冷静啊！”几位前辈面孔狰狞地摇晃着幸村精市，直到幸村精市哈哈大笑出来，才松开手。
“部长！三连胜啊！聚餐聚餐——！”赤也激动地喊。
“嗯嗯，知道了...再摇下去你们就去领奖杯吧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幸村精市弯着眼眸对纲吉说，蓝紫色的眼眸满是柔和地笑意，他像往常一样揉了下纲吉的棕发，将代表着冠军的金牌给纲吉套上就走向下一个人。
纲吉看着这块奖牌，反应了好一会，才笑起来。
这是他第一次，在没有Reborn的帮助、推动下，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的成果。
原来...我也有这种可能性啊。
很久以前的那些妄想，好像在不知不觉中...已经实现了。
——
网球社众人找了家烤鱼、烤肉店聚餐，幸村全程任凭部员在旁边嘻嘻哈哈地闹，专心吃鱼。直到忍无可忍的众人一把将鱼盘子拿走，幸村才抬头和众人一起疯。
夕阳滑落，众人乘坐电车回到神奈川县，等到达藤泽市时，天色已经黑了，几人简单的告别后，只剩下幸村和纲吉两人还在返家的路上。
“纲吉，要去看海吗？”幸村忽然笑着问。
“诶，现在吗？可以。”纲吉只是诧异一瞬，就直接点头同意了。
他们本就离海边不算远，十分钟左右就走到了。纲吉看着幸村光着脚踩上沙滩，此时的海边只有冷清到只有他们两人。
海浪不断冲刷在沙滩上，发出浪潮声，海风带着夜晚特有的凉意，明亮的银月倒映在海面上，是寂静且温柔的。
幸村轻哼着小调，很愉快地沙滩上行走，海面拂过他的脚面，带来潮湿与温热的触感，蓝紫色的发色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，他轻笑 着望向纲吉。
“沢田纲吉君，你有想过...你为什么会这样在意、且无理由地纵容我吗。”
“诶？”纲吉茫然地看向月光下的少年。
“嗯...那我这样问好了，我对于你而言，除了重要的人以外，还有什么理由，是你从未拒绝过我的任何要求的理由。”
“我有些好奇，你是真的...一点都不明白吗？”幸村这样说着，略带着湿意的指尖碰上纲吉的眉间。
“......”纲吉看着近在咫尺的蓝紫色眼眸。
他好像下意识想说什么，却在一瞬间茫然了。
幸村精市对于他来说，除了重要的人以外，还有什么理由吗？
这个理由不足够吗？
我不会拒绝任何来自前辈的请求...吗？纲吉陷入沉思，他对其他前辈的要求明明也不会拒绝，啊，除了一些恶作剧除外。
在剥离朋友、重要的人、前辈等身份以后，我还会愿意这样花时间且费心地去对待一个人吗？
会...吧。
纲吉有些不确定地想，普通的事肯定可以，稍微麻烦的事也不会拒绝，那...还有什么吗。
幸村精市好像不急着知道答案，悠闲地捡了节树枝，兴致勃勃地在沙滩上画画。
“...前辈为什么会这样问。”纲吉思考一会，就问幸村。
“......”幸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，重新起身后，很简单地问纲吉，“对于你来说，你对狱寺君他们的感情，和对我的感情一样吗？”
“！”纲吉震惊。
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？
不一样吗？难道不都是...朋友吗...？
纲吉忽然没有底气，犹豫着回想，他试着将他对幸村做过的事情套在狱寺山本上。他肯定是可以为了守护者倒流时光的，找医院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的，更多的呢...他有可能会对守护者们套上戒指吗...
不对，守护者的戒指已经是配套的了。
不...重点应该是那场婚礼。
如果是其他人在那场婚礼上，作为他的结婚对象，他能接受吗？嗯...可能会当做恶搞、玩笑或者十年火箭筒的故障吧，而且想想就很恶寒啊...
“！”纲吉大惊。
他意识到了一件事。
他好像一直没有对这个未来感到反感，别说反感了...他当时好像只剩下了羞耻，从未来回来后也没有什么排斥感。
纲吉纠结着抬眸望向幸村精市，蓝紫发的少年似有所感的转身，看向他的眼睛就笑起来。
“明白了？”
“嗯...”纲吉明白后，反而不敢确信，或者说...那前辈是怎么想的呢。
“前辈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？”纲吉好奇地问。
“大概是我生病前的那段时间，我发现你对我的关注度超乎寻常。”
纲吉有些纠结地表情，他试探性地问：“所以前辈的想法呢。”
幸村精市笑了下，不答话。
“...那前辈为什么要让我明白呢。”纲吉苦恼地抓了下棕发，有些抱怨式地说。
“因为有一个问题的答案，只能由明白之后的你回答。”幸村精市与纲吉并肩行走，海风不断将浪潮翻涌上海滩，将两人的脚都沾上海水与泥沙。
纲吉忽然明悟，他侧头望向幸村，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腕，棕眸略带些紧张地看着他，“所以那个问题对于前辈来说，重要吗？”
幸村精市略带着笑意地凑近，清澈见底的棕眸真的从未掩饰过，总是很坦然、且信任地望着他，甚至连自己都没发觉地专注与在意。
“嗯...很重要。”
纲吉松开手，眼眸亮闪闪地打算开口，被幸村精市眼疾手快地用手捂上，蓝紫发的少年难得有些失算，无奈地说：“这种事麻烦让我先说可以吗。”
“最初我对于纲吉的态度，以及你在意我的态度，都与现在不同，我很感激你当初为我所做的一切，但并不是因为那件事而喜欢你，对现在的我而言，仅仅只因为你，就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我有些不明白，前辈不会觉得平时的我很没用吗？”
“当然不。”幸村有些好笑地说，“我能接受的又不是片面的你。”
两人漫步离开沙滩后，幸村询问纲吉：“明天有美术馆开业，一起去吗？”
“可以，不需要买票吗？”
“啊，我上周就买好了。”
“唔，全国大赛结束了，剩下的暑假你有规划吗？”幸村牵着纲吉的手，有些随意的问。
“嗯...目前没有，有考虑过在家里把游戏打通。”
听见这个回答，幸村露出有些悲悯地表情，他安慰式地摸了下纲吉的棕发。
“要不我们去暑假旅行吧。”
“......前辈刚刚的表情，是觉得我肯定不能打通吧。”
“嗯...纲吉不考虑换个称呼吗，明明之前就直呼过我名字的。”幸村转移话题，调侃起这件事。
“...前辈，幸...精市...”纲吉磕磕巴巴地念，即使在月色的遮掩下，也能窥见少年有些羞涩的表情。
—完结—
写一下完结感言。
首先幸村和越前这场比赛里，真田没有去帮忙恢复记忆，因为在和手冢的那场比赛里，他没有受到幸村制止，所以他很尽情地打了比赛，导致双膝不能动，不存在去帮忙这种事。
其次是里世界线，原本想在这一章就收尾结束，想到最后的结尾是告白，又觉得破坏气氛，按在哪里都不好，就不放进正文里了。番外会写一下里世界线具体做了什么，纲吉又做了什么决定，导致整个里世界被肃清，又是否会如同纲吉所想的那样进行。
最后是一点废话。
这本拉郎写到这里，算是主线支线都成功收尾，虽然写得一般，但确实是我第一本完结的文，网王里U17的剧情不会全写，只会在番外写一小部分。
嗯，以下是番外篇会有的剧情。
1、运动会篇。
纲吉再次参加借物跑，这一次竟然抽到了......『幸村精市的外套』
“......”
纲吉茫然地看向观众席里穿着秋季校服白衬衫的幸村精市。
写这个纸条的人有考虑过本人根本没穿外套的情况吗。
2、里世界线篇。
时间线为全国大赛期间。
3、U17篇。
（会掉马黑手党BOSS的身份。）
目前番外规划就这些，还有什么想看的，可以留言告诉我，我会酌情考虑写。
